做蛋羹的要点是打蛋的时候不能用力，用力容易把空气搅进蛋液中，上锅一蒸，空气受热膨胀，蛋液就会凝固成气泡遍布的蜂窝状。
要想蛋羹柔软细滑，搅蛋的时候动作一定要轻，如果能过滤一遍蛋液更好，但崔溪月手边没有细筛，只好略过这一步，等水烧得滚滚开，放进蒸笼，换成小火，蒸一盏茶时间。
一盏茶时间，正好够她收拾好牛舌菜。
牛舌菜刚切好，蛋羹出锅，点上两滴酱油。钱氏喂鸡喂得精细，鸡下的蛋就美味，做出的蛋羹颜色浓郁，黄泱泱的，表面像镜子一般光滑，凝脂一般柔嫩，染上酱油的清澈琥珀色，更别提混合着酱香的蛋香随湿热的水汽四下蒸腾。
可谓色香味三重诱人！
至于牛舌菜，一半与蜀黍面做成菜羹，一小半照例混合麸子面做成麦饭，剩下一点儿，和一小碗蜀黍面和成稠面糊，贴在锅上，做出四个巴掌大的小菜饼。
崔溪月掏出药盒，扣出一颗胶囊，从容不迫地塞到菜饼里。
这药一次一粒，一日四次。一顿骗她吃一颗，三顿三颗，那还差一颗，要怎么让李氏毫无所觉地吃下去呢？崔溪月捏着药盒沉吟，谎称孙大夫新开的药丸？
可这胶囊半蓝半白，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药丸。
“李嫂嫂，月牙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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