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才刚开始学,对不起喔。”骆安娣抿起嘴唇,难为情地笑着说,“我就是想让你高兴一点。”

        “……”他艰难地说,“也不差。”

        她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吗?”

        “做得挺好的。”齐孝川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的台词为什么会扭转到这地步。

        他对她做过的抗拒并不只是这样。

        骆安娣的名声能在学校如此响亮,百分之七十原因终究还是齐孝川。

        齐孝川在高中也是传说。当上学生会会长,却利用职务之便偷偷到校外洗车行打工,为了降低遇到教职工及其座驾的几率,还特地挑了另一个城区的店。不仅如此,工作不久,他发现店里生意太好,水管时常破损,消耗很大,于是费心思进货一批水管保护套,跑去各个洗车行推销,成功大赚一笔。最后经过调试,又找工厂定制了效果最好的款式,被一间公司掏钱买断。就这么来回折腾,拿到了不少钱,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回小小洗车行任劳任怨洗车。

        直到杀千刀的同学吹牛逼时不小心说漏嘴,大人们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奇人,同样感到新鲜。学校半个领导班子拿狩猎野生动物的架势去抓他。摇下车窗,他当时正手持擦车布,凑过来说“SUV清洗价位不一样”,就看到车里坐满了学校老师。齐孝川懒得溜了,人赃俱获,被当场逮捕。

        他写了三千字检讨,没要求按惯例在升旗台上公开朗读,只是撤掉了学生会会长的职务。但他也濒临高三,本来就快自动卸任,因此可以说是毫无惩罚效果。

        这样的风浪轮番下来,自然引人瞩目。齐孝川虽然整天垮起个批脸,但实质并非神经症患者,和人交流不成问题。

        那时候,也有别的女生向他告白。

        他本人没有自觉,事实是,齐孝川算受欢迎的那类男性。年级里最漂亮的女生也曾邀请他一起去食堂,被他误以为是要借饭卡,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凭什么”。当时班上的语文课代表性别女,态度斯斯文文,说话条理清晰,是个优等生,一度和齐孝川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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