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缃开始整理这次南极游的日记。在旅途中她也写了不少当时的见闻、心情,只是途中仓促、条件有限,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梳理润色。这是她的一点小爱好,等修改润色之后,配上亲手摄制的图片,再上传合作的旅游攻略网站。虽然稿费没有赚到多少,但这些年她还是积累了不少固定的粉丝。

        当然,无论稿费还是粉丝,都不是她养成写游记习惯的理由,只是她自己的爱好,才足以支撑她费时费力坚持这件事。这次南极的照片很多,她其实蛮难做取舍的,光是挑选照片上传就花了很久,等全部弄完,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原想偷个懒,不洗澡就和衣而睡,转念一想,家里还有个“外人”在,自己邋里邋遢的样子被辰濡看到好像不太好。于是还是顶着困意冲了澡、洗了头,抹了全套的护肤品。

        她走上楼,打算睡前再看一眼辰濡的情况。以前听家庭医生说过,发烧有时夜里会有反复,他这么能忍,说不定不舒服也不吭声,还是得亲眼看看才好。

        她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又轻手轻脚地靠近床头,灯也不开便拿手背去探他的额头。

        糟糕,好像真的有点烫。

        她收回手,却看他蓦然睁开了眼睛,迷迷蒙蒙地望向自己。

        一楼的台灯射出一点昏暗的光晕,半明半暗间她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

        “雷缃……”他轻轻叫她的名字,“你离我好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欣喜、一点不确信,还有些许不清醒,他的神智似乎没有完全从睡梦中走出来。

        “是我。”她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的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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