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雷缃收到了辰濡发来的微信,只有四个字:灯做好了。

        她看了不禁皱眉头,心道:这行字也太敷衍了吧?而且这两天里,他也没和她有任何联系。

        转念又想,他和她也确实没什么特别的理由要联络的。她自己不也没和他说过话?再说,没事找他这样一个穷小子干嘛?

        他真的太穷了!穷到她都不忍心花他的钱。那天一起吃完早饭,她就打车走了。走的时候居然在想,如果她在书店里磨磨蹭蹭到中午,他是不是该发愁中午请她吃什么了?对于他平常会吃的餐馆或外卖口味,她一点也不抱希望,她既不想再勉强自己的胃,也不想让他的荷包为难,只好选择早点撤了。

        他在店门口目送着她坐上出租车。那一刻她隐隐约约觉得辰濡松了口气,眼神里却有些淡淡依恋。她不觉笑了,心尖却打了颤,有一丝不安在脑海中摇摆。

        她看着他发来的那句话,久久没有回复。

        她真的需要一盏灯吗?为什么要向他提出那样的要求?

        或许,她根本不该去取什么灯,或许她根本不该一而再地出现在辰濡面前。

        十九岁、没考上大学、家里开了家小书店,只是这样的条件,就让周希雯认定这只能是满足她一时恋爱兴趣的对象了。

        可是,如果加上双腿残疾,寄人篱下的孤儿,几乎为零的存款,世人会怎么看?

        难道真的可以像周希雯说的那么简单:只要打定主意未来绝不和他在一起,那么现在就可以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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