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挪着凳子来到顶灯的开关前,按灭了按钮。
与此同时,雷缃打开了手里的这盏手工纸灯,半室柔光,如水如雾。她笑了一下,眼里却有泪光盈盈闪烁。
雨势似乎变大了,雨点打在阁楼的天窗上,papa作响。
“不喜欢?“他紧张地挪到她的身边。
“为什么选这个?“她反问。
“我试了好几种纸,最后选的是清初慎怡堂藏刻版的《诗经》残页,存世不多,透光度也不错……“他嗫嚅着答。
“谁问你这个了?”她的侧脸探向他的颈窝,语气暧昧,“你知不知道,我上学时,语文最好,诗经我可是能背全篇的。”
他的脚划动地板,试图带动凳子,却被她双手一把控制住了:“你告诉我,什么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辰濡眼见挪不动凳子,渐渐憋红了眼,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最后却泄了气一般,干脆故意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趁着她没反应过来爬到了墙角:“你走……”他的声音里有泪意,“以后都不许来了。“
雷缃没有就此“放过”他。她干脆也坐到了墙角前,将他的去路彻底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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