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道:“我三岁就会背了,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爹娘相爱至白首,我与你成亲时,也想过我们能白头偕老。

        可是你既然有想过我配不上你的太子妃之位。

        我也见多了长安男人的薄情寡幸,信你不如信银子!”

        陆宸深呼吸一口气,“锦儿,你平心而论地替我想想……”

        “那你可能替我想想?”乔锦娘道,“你说的对,要不是你答应不纳妾,对我低声下气,我这会儿连原谅都不会原谅你。”

        “可你答应了,我便原谅你先前的所为,只是你有过前科,我要一个自保的后路,你都不愿意给我吗?”

        陆宸吐了一口浊气,“夫妻之间不是做生意,你想着败了还有后路可退。

        我恼你是因为你根本就从未将我放在你的心上过,但凡你心中有我,岂能说离开就离开,还会去想着这个退路!”

        乔锦娘隐忍着泪,道:“我心中岂会没你?你是我夫君,是我最亲近的人,可你来长安之后,亲自走出了我的心中。”

        “这会儿你反倒是来怪我心中没你了,你心中但凡有我,也绝对想不出来贬妻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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