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田疯狂摇头,他不行,他不敢,他已经腿软了。

        “那你把手提油灯打开。”

        洛萤吩咐着,自己则是拿着当铺里巨大的木簸箕往地面上一拾辍,有已经被锤死锤晕的,还有在挣扎的大个蛐蛐儿们直接被她一辍一倒进了那气味浓烈的铁皮桶中去。

        崔子铭咬着牙,在这边发着狠锤,他当然怕这东西,但那当票自己看的是清清楚楚,你要我的命,我也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一锤接一锤,将这一个月一来的担忧,恐惧,忧愁憋闷发泄而出。

        洛萤用簸箕戳子很快就把这些蛐蛐儿填满了一个铁皮桶,火把在油灯处引了火,一把扔了进去。

        灭蛐蛐大法之第二招——蛐蛐儿喜阴喜潮,忌亮光火力。

        只是院子不小,眼下不过是清理了一块区域,洛萤来回走动,一边戳起来,一边手里的大木锤也不停歇,忙得脚不沾地。

        这浓烈的气味刺激得感觉鼻子都快要没有知觉了。

        铁皮桶里不知烧了几波的蛐蛐儿尸,及至天色已是由暗转明,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院内的铁皮桶散发着焦糊的气息,与那酸腥的酒气一起令人作呕。

        洛萤拎着断了一截的大木锤又绕了一圈检查院子里是否有着残兵败将,才走到崔子铭的身边,就见他手中那张当票忽然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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