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萤看着自己身上沾染的青黑色,她这简直是以一己之力打扫了这房间之内的陈年老灰。

        被灰尘呛得轻咳几声,她换了身衣服去外间洗漱,重新坐到书桌之前。

        揉了揉太阳穴,洛萤重新开始回忆。

        她食指轻敲桌面,自己一定遗漏了什么。

        洛永诚既然叫女儿前来接手当铺,之前对他自己的丧葬都做好了准备,那关于这些不可能一字不留。

        除非有些事过于危险,不能够落在纸面之上。

        又或者,父女之间是用一种隐晦的沟通方式,天不知地不知。

        先前打开这卧房与饰品房内保险箱的密码都是原身记忆中所留,洛萤双眼微闭,回溯记忆。

        原身父亲洛永诚七八年没有回到过奉天城,但通信与汇款始终是不曾断过的。

        至少在原身的记忆里,对于父亲的认知始终是“为了一家老小生计在京城辛苦赚钱养家”。

        送到老家的信件多是写给全家人的,问候亲眷,但时常会单独写一封给女儿,有时候会夹带些京城的照片,捎带回来京城里的时兴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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