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huan)有些发懵的睁开眼,正对上窗外照进来的一束阳光,刺的眼睛生疼,他想伸手遮挡,可胳膊早就已经没了知觉。

        昨天那女人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一身酒气,话都不说就让人把他绑上行事,弄完后提裙子就走,连绑都没松。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哑着嗓子骂了一句,尽可能把头扭到背光的那边,让眼睛稍微好受些。

        没办法,他现在两只手被捆在头顶,栓在床头的一角,腿脚也被紧紧绑着,根本没有活动余地,扭头已经属于高难度动作。

        吱嘎——

        随着锁与钥匙的响动,房间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孟桓没回头,不用想也知道,此时来的定是照顾起居的侍人。

        “小郎啊,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还没起呐?”

        王福是个中年男人,在温府侍候了半辈子,算是府里比较有资历的仆从。

        他本是在东厢伺候祖君的,日子清闲惬意,却在孟桓进门后被派去照顾,年纪一大把了,还要干着粗使侍人的活儿。

        又降身价又要劳碌,他自然很不乐意,平日里常消极怠工。

        待王福端着盆走进来看清屋里的场景,着实是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惊呼出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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