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元飞速穿好了衣服，转过身来，便听齐芷问道：“你背上那些疤，是怎么得的？”
“那是——”赵青元刚要作答，脸上却突然一红，瞪着齐芷说道，“你不是不看么？”
“真是失礼。”齐芷嘴上说失礼，面上却无含羞抱愧之色，只道，“一时没忍住。想来你不会见怪吧，青元？”
赵青元说不清心中究竟是羞是恼，皱眉说道：“你莫要这般唤我，我听不惯。”她此刻又听不惯了，再不是那沾沾自喜的时候了。
“那可不妙，你自己的名字怎会听不惯？如此，”齐芷沉吟片刻，笑道，“不如你嫁我作妇，我为你取上一字？”
女子及笄后，家中长辈或夫家多会为其取个表字，以免去闺名被人提及的尴尬。但有些女子是可以在世间行走，甚至出将入相的，自然不同于闺阁女子，也无此种窘境。赵青元便是此种女子，是以家里也未给她取字。
“你我都是女子，我如何嫁你为妇？”
“是么？”齐芷好似此刻才知女子不能嫁给女子，恍然道，“那真可惜。”
两人各怀心思，俱是缄口不言。雨水噼里啪啦打在马车上，扰得人心绪不宁。这雨似乎下了有一阵儿了？
“遭了！”赵青元一拍大腿，站起身来，迎着齐芷疑惑的目光说道，“你先回吧，我去堤上看看。”她说完便一猫腰钻出了马车，也不顾自己刚换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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