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干脆就近下车找个酒店先让乐心休息一下,偏偏乐心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死犟着要回家,封珏说得多了,他就发脾气,怪封珏下午拉着他胡闹。

        这事放在往常他提都不好意思提,更别提拿来发作封珏了,但这会儿人难受,就只觉得一肚子火,看哪都不顺眼,到了家连晚饭也没吃几口,就嚷着累,要去睡觉。

        封珏因为心虚,也不敢多说话,抱着人哄着喂了点吃的,好歹填了填肚子,才把人安置好了。

        乐心是半夜烧起来的,封珏原以为他不过是晕车,半夜听见他哼唧,伸手一摸,都烫手了。

        他吓得赶紧跳起来找体温计,一量,都快到四十度了,赶紧给程宁打了电话。

        他喊了几声乐心,乐心却没有应他,嘴里呢喃不知说着什么,封珏一个字都听不懂,只以为他是开始说胡话了,急得又打电话催程宁,让他快点,再不过来要打断他的腿之类的。

        挂了电话才想起自己也是慌了神,又去自家的药箱里找了退烧贴,然后去挤了毛巾给乐心做物理降温。

        他解开乐心的衣服,看着那一身的痕迹,难得的反思起来,自己原先也不是这样的,好像从乐心这,他想开之后,就有些刹不住车了。

        他说不搞包养那套,要正经交往,结果呢,不仅几次三番误会乐心,还把人弄病了。

        人住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封珏这会儿细细想了一下,自己几乎没怎么陪过人,反倒是乐心学着给他打领带,学着给他做饭,每天一回家就能看见一张温柔的笑脸,而自己呢,没有问过乐心在家开不开心,有点时间就想着把人往床上拉。

        这么一想,跟那些他往常看不上的人“金屋藏娇”好像也没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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