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眨巴着眼,两手紧张地握住口袋里的两个橘子。

        余山听到自己笑了一声,完全是被气笑的,“从你走的那天开始,这个家就不再属于你的了,你带着你的宝贝女儿随便去哪都行,就是不能来我家。”

        当事人之一的余乐抱紧了余六强的脖颈,把头扭过去,背对着他。余山想,她一定听懂了他言语中对她的不喜。

        余六强亲和慈祥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缝,很快又恢复正常,“过去的事没什么说头,爸爸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现在想来弥补你,你再给爸爸一次机会。现在咱家只剩下我们三个了,大家在一起好好生活,把过去的都忘了,不挺好嘛。”

        这话信息量还挺大。余六强多半是离婚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想要重新“认”他这个儿子。余山丝毫不留情面地拒绝,“没必要。我一个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过得也挺好的,不再需要和别人一起生活,不劳你费心。”

        余山一点也不在乎余六强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说出这些处处打着亲情招牌的话,他只觉得恶心好笑,只想和他划清界限。

        “你说的是什么话,”余六强脸色一点点冷却下来,他皱眉瞪眼,满脸写满了对余山的失望和气愤,“天底下哪有儿子拿着老子的错不放的,爸爸都说要弥补了,你接受就行了,说这些屁话给哪个听。你念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让开!我要进去!!”

        余山置若罔闻,站在门前不动。他看着正在发火边缘的余六强,像是看一个路边的过路人。

        余山的这种漠视更加激怒了余六强,他一把放下余乐,伸手用力把余山往一边推,可是他忘了,他的儿子现在25岁,由于常年搬货送货,身材看着不壮,但肌肉里蕴藏着力量,血液中流淌着倔强,那是生活赐予他的对抗命运的棍棒。

        余山稳稳地站在原地,年逾五十,多年沉迷享受、疏于锻炼的余六强推了几次推不动,他气喘吁吁,愣在当地。他看清了自己和儿子的力量悬殊,明白靠武力是行不通的,于是退而求其次,企图用亲情用道德来捍卫自己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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