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舒了一口气,放心了,只有独居的王奶奶表现得格外伤心,“小山,你走了,我缺东西了找谁去哦。”

        余山去她家厨房一看,上次送来的两袋米才吃了一半,米是足够的,一桶油还剩下大半瓶,酱油才开封,只是盐罐子里的盐见底了。余山回家给她送来了5袋盐,王奶奶要给钱,余山摆摆手,大步走远了。

        小娘宋桂兰很支持他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关键是赵冬燕也在羊城,所以她满腔热情地鼓励余山去找赵冬燕吃吃饭看看电影,联络一下感情。

        余山很难保证一定会做到这点,他没点头,也没应好,只是应答了小娘嘱咐他在外好好照顾自己,别被人带着干坏事的担忧。

        晚上他把二楼相邻的两个房间仔仔细细擦拭干净,在心里对妈妈和姐姐短暂的告别。

        8号早晨4点50分,查看了水电表,关好家里的阀门,余山就出门了。他没有坐过高铁,怕误事,直接坐的汽车。昨天他小叔,也就是余洋的爸告诉他,每天早上5点10分,他们街道上就有一辆直达羊城的汽车。

        十月的清晨,冷气往骨子里钻,雾霾湿冷,余山穿上了薄羽绒,背上背的是他高中时的书包,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他的换洗衣服,他左手上还拎着一个硬纸壳袋,里面全是一些咸货和吃食。

        一层厚重的黑罩住了大地,冷风无孔不入。余山手套包裹下的手部皮肤都沾了冷意,变得微微僵硬了。余山拒绝他们开车送他,他一手跨着食物的袋子,一手打着手电筒照亮,就这样一路走到了街上。

        等坐在开了空调的汽车车厢中,余山身上的寒冷渐渐消散,全身瑟缩在一起的毛孔在暖和中慢慢舒展开。

        他靠在椅背上,合上眼。耳畔中传来阵阵高声交谈,混着嘈杂的乡音,余山居然睡了大半路,他自己惊讶得不行。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车窗外满目金灿灿的阳光,阳光下高楼林立,金碧辉煌;道路广阔,车流如炽,如堆挤在一起的玩具车;人们穿着光鲜,笑语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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