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看着邢童的手，心里叹口气，指指旁边的一大罐消毒棉，“……，给他擦干净。”
程术用镊子取出一大团棉花，帮邢童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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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图将沾满血的棉花丢进垃圾桶，用纱布帮林江包扎，“老师，您还好吗，要不要吃一点止疼片？”
林江靠着椅背，闭眼微微摇头，“我这点疼不算什么，吴笠那个疯子，‘单向奇点永恒能量猜想’就是一个理论，他这么干，是想再制造一场物种大清洗吗。”他握拳重重锤向扶手，纱布上溢出血迹。
“老师！小心手。”程开轼将一杯水递给林江未受伤的左手，“老师，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吴笠那么肯定，那种‘强能量’的办法会起作用呢，如果是因为上次……”他顿了一下，“可是，上次对撞机给碎片的能量冲击，造成那种局面，吴笠他为什么还敢。”
林江把杯子放在腿上，看向吴笠的实验室，“零点五个百分点，上次之后，曲率又上升零点五个百分点，他认为对撞机能量不够稳定，所以扰乱了碎片的磁场，才会……出现那种情况，他就是个疯子，他根本不考虑实验的后果。”
“林，我回来了。”卡斯关上房门，走到林江面前半蹲，小心托着林江的手，“对不起，他们不接受我的撤销申请，上面回信，将此次实验主导权完全交给吴笠，都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为什么？”涂图生气地拍响桌子，“难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为什么他们宁愿相信吴笠那个疯子。”她扶着桌子蹲下，“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碎片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它们完全超出了人类认识的范畴，我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地狱，碎片就是魔鬼的诱饵……”
“开轼，带涂图回去休息吧，她今天也累了。”
“老师，您也早点休息。”说完，程开轼扶起涂图离开林江的休息室。
“卡斯，你也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林江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扶着自己的右手，走到窗前，看向夜空中魔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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