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姐，吃饭吧，不用担心，我抱一会儿她就好了。”
程术侧着半个身子，将下巴抵在程乐的头发上，闭了会儿眼，声音透着疲惫。
周围的谈笑声、碗碟声在耳旁混成一团，嗡嗡作响。所有人变得模糊，像快进的光线，绕成一圈。他们这桌在圈的中心，安静地吃着晚餐。
由于队员宿舍都是八人间，程乐一个女孩子也不方便，就被肖文带回自己的宿舍先住几天。
她和程一明早在去食堂的路上就商量好了，将程一明的宿舍让给三个孩子住，程一明搬到肖文的宿舍，两个人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老陈领着两人去洗衣房取新的制服和被子之类的生活用品。
他们站在洗衣房一扇大窗前，看向屋里，窗的下方放着一个巨大的塑料筐，里面装满了散着汗腥味衣服，应该是刚换下来的，旁边摆着一台缝纫机，一条裤子搭在上面，连着线还没有剪断。
面前一个高度直逼屋顶的铁架，上面叠放着被子床单。从第一个架子的缝隙中看过去，后面还有好几排，像图书馆的书架一样排列，挂满了复制粘贴的衣服。
一个劲瘦的黑发老头从后面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堆衣服，下巴搭在衣堆上，晃晃悠悠地走到缝纫机前，往台面上用力一推。
“李叔，来两新人，给他们配点东西。”
李叔捶捶自己的背，看了一眼窗外，目测两人的身高和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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