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笠,你个疯子,快开门。”是卡斯在门外叫喊。
吴笠刚拉开门,卡斯就冲进来揪住吴笠的衣领,把他拽到另一侧是控制台,打开显示屏,指着上面的图像,愤怒地朝着吴笠大吼,“疯子,看看你干的好事,这就是你的‘科学’,疯子!”一拳将吴笠揍趴在控制台上。
吴笠看着显示屏,瞳孔放大,画面中,太阳迅速皱缩解体,像纸片燃烧后的灰烬,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们感受到了寒冷,这时发生室突然传出刺耳的摩擦声,他们看向玻璃墙内,碎片相互碰撞,电光四溅,砸在玻璃噼啪作响。两块碎片像是活物一样,贪婪的吸收能量,然而监测器上,仍旧未发生数据波动,如同鲸鱼掉进海面,对整个海洋而言微乎其微。
山本试图关闭机器,但是已经晚了,发生室内的情况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控制,碎片闪着诡异的光,声音将要震破耳膜。卡斯抓着吴笠跌跌撞撞地往外逃,尽管他知道这只是徒劳,他们一个都逃不掉,但是他要去见林江,与他同赴黑暗。
太冷了,气温降得太快,卡斯很快手脚僵硬,他放开吴笠,抱紧自己的双臂,艰难地挪动双脚,他离林江的休息室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口中哈着的热气也渐渐消散,墙面上凝结着冰霜,他的脸上头发上也结出冰碴,白大褂被冻得硬邦邦,窗上的玻璃覆上冰层,世界安静了,卡斯再也走不动了,保持着向前倾身的姿势,像冰雕一样被冻在原地。
严寒席卷全球,起先有人在路上行走,寒流忽然袭来,他们还未躲进沿街的商铺,便成了照片里的人物,奔跑的动作定格,表情和声音被冰层裹挟。白色铺天盖地随风而来,灰色的小镇瞬间成了冰层内的世界。
在第一场灾难中幸存下来的飞鸟,化作一团冰块,从高空坠下,砸在被冰覆盖的屋檐,居然并未碎裂,缓缓滚了两圈,很快便再次冻结在屋檐上。
今天是邢童的十八岁生日,程术和程乐正在宿舍里擀面,准备包饺子。
“哥,下次我过生日,我不要吃饺子,麻烦死了。”程乐在嘴里嘟嘟囔囔,“又要擀面又要一个一个包,那狗还不来帮忙,他怎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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