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规抬眼,正巧对上司机瞥过来的打量目光。

        中年司机见他神色淡淡,不由咂舌:“你这小兄弟看着年轻,没想到胆子这么大,估计能与住在里面的老头有的一拼。”

        唐规在听到‘住在里面的老头’几个字,眸子一闪。

        这神情落在中年司机眼里,错认为是诧异,笑道:“怎么的,是不是没想到这儿被成为凶宅的道观还住了人。”

        唐规敷衍的嗯了声。

        过了半分钟,他问:“你对那个老头熟悉吗?”

        “也谈不上熟悉,我没和他接触过,但听别人说这老头以前是学校老师,后来不知为什么辞职跑去火葬场做了个火化工。”

        “按理说火化工的工资不低,再加上尸体火化时,死者家属都会给个红包去去晦气,这一个月下来少说也有两三万,可很多人都说他很抠门。”

        “不光对别人抠,对自己也抠,平时买衣服都是地摊上九块九、十九块九,一件衣服恨不得穿半辈子,很多衣服洗脱丝了还不舍得扔。”

        “不过烟瘾挺大,有几次我见他在路边溜达,手里一直握着个烟杆锅子,边走边吸,都不带停事的,这么多年我没见过他家里人,一直都是老头独来独往。”

        “要我说这人也是糊涂,每个月挣那么多钱,怎么连十块钱一盒的烟都不舍得买,这大年纪了,留那么多钱做什么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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