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眠坐上马车,倚在香桃身上,让她按着脑袋。

        “这是我跟刘太医学来的指腹,怎样主子?”香桃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姜月眠弯起眉,柔柔夸她:“好极了好极了,香桃最是疼我。”

        “那可不,”香桃美滋滋地应下来,“回府我给主子擦些润脂膏,喝些驱寒的热汤,美美睡一觉。等打五更,我差伙夫去国子监向太傅告假。”

        “不,”姜月眠困顿得厉害,眼眸微微睁着一条小缝,趁着最后一点清醒绵绵道,“不用告假,明日我要去国子监。”

        车轱辘碾过一条巷子,外面传来一阵吓人的哭喊声。

        姜月眠也被惊动,抬起惺忪的睡眼。

        香桃在她的示意下掀起车帘,不远处的微光照进姜月眠的眼里。

        遥遥看得清那是一家大户,院门半敞,隐约窥得里面灯火通明,院外堵了很多人,那些嚎叫声就这么传来的。

        姜月眠对京中官臣的住宅并不了解,“香桃,这是哪家?怎么这么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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