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傅时常在夜里感慨,遗憾姜月眠不是皇子,置一身聪慧无处可放,又庆幸她不是皇子,这样妖异的天资怕是不会让她活到成年。

        钟太傅是惜才的人,因此对姜月眠多了几分照顾,也更加了解少nV在g0ng中是恩宠争夺的牺牲品。

        钟太傅自认是很了解姜月眠的,所以近日朝中京城里的传言,他一点也没信,他清楚姜月眠是懂分寸的人。

        但是少nV自及笄后便没来过国子监,钟太傅生气过一阵时日,待她自然没有好脸sE。

        可这会儿又瞧见少nV黯淡难为情的表情,钟太傅的心突了一下,下意识地帮她想好了借口——她及笄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顾不及到国子监说一声。

        姜月眠低下头,掏出别在腰际的戒尺,双手递上,“学生知错,还请太傅责罚。”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从五年后忽然回到了及笄夜里的自己,日夜受头疾影响,情绪濒临崩溃。接受现实后又忙于生存,这些都是没法说的事。

        她对钟太傅的感情更是复杂,曾经在幼年期里,国子监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在这里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书、思考,还在这里获得了人生里的第一次肯定。

        钟太傅是良师,却也是忠臣,他对她的所有欣赏,在她开始替姜yAn盛处理那些脏事时,全部灰飞烟灭。

        钟太傅提醒过她、警告过她、斥骂过她,都没有改变结局。

        她曾厚着脸皮在钟太傅花甲之年送礼上门,却被太傅连人带礼的轰赶出来,且扬言恨不得从未教导过她。

        这样的太傅在姜yAn盛登基前一年告老归乡,离开前,骂了她一句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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