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复生早就习惯了。

        「耿泽,我问你,你……」周复生恍惚得连自己想问的事都不清楚,哑了片刻,「几年前不是送我一束花?是什麽花?」

        耿泽也迟疑了一阵子,「为什麽问这个?」

        复生:「嗯……忘了买手信回家,买支花哄哄爹娘嘛,反正可以放很久。」

        「麦秆菊。」耿泽想也不想便回答了,「我们先去买?」

        「不……不用,现在跑去买就赶不上火车了,出发吧,我再慢慢考虑啊……哈。」

        周复生跟耿泽一同上了火车,坐在隔邻,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对,便天花乱坠地把考题和同学的惨况都说一遍。

        设计艺术方面的事耿泽不太懂得评价,他全程都安静地聆听,偶尔回句「嗯」「然後?」。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气促,周复生霍地闭嘴,连忙轻拍耿泽的背後。

        後来的路途他们都累了,随着火车轻微的摇晃荡入梦乡。一个拐弯的轨道,让周复生的头掉向耿泽肩上,耿泽醒来,看了身旁人两眼,调整姿势,又一同阖眼休息。

        到了傍晚火车头才抵达培yAn市,他们各自回家,周复生嘻嘻哈哈着跟炒菜的母亲和追看福尔摩斯的弟弟打招呼,互相吵闹半小时,然後提着行李返回房间。

        静下来,看到挂在墙上的乾花,不期然又想起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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