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讨厌的语调：“她怎么能这样呢？”
“不过有时候，因为感情很好，所以任何瑕疵都没有意义。”
我望着他的侧脸，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子在从心上剜肉下来。牙关微微颤抖，我狠狠地吞咽，耗尽力气问他：“你还喜欢她吗？”
他终于回过头，直视我。那眼神击穿了我胸腔里玻璃做的十字架。“这很难说。”他已经站起来，催促我离开。
夏油杰说：“我还有别的事，你自己回去吧。”
我们穿过地下通道，回到车边。刚刚来的时候，我们就是坐这辆交通工具来的，我们坐在后排，两个人都。驾驶座上空无一人。夏油杰搪塞我说是自动驾驶。但我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迟钝。我已经知道，他，以及他的朋友们，他们所做的工作似乎是靠某种特殊的力量疏通。
周围一片死寂，空荡荡的车库里，我感觉眼泪堵塞了咽喉，我也不清楚自己在用什么部位发声。如同自虐一般，我坚持问了下去：“那你们为什么要分手呢？是因为你变心了吗？”
“你好像不会怀疑是不是她变心。”他替我打开了副驾驶座上的车门。
我望着夏油杰，眼泪已经填满了眼眶。我的心语无伦次，声带却顽强地说了下去。“那当然，我知道，”我忍住啜泣，“哪一个爱上你的人能轻易变心呢？”
问句从我唇边离去，我抬起头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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