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知道他在看的是他。

        屋内蔡绪宁继续说道:“第二步,落在两年前,杨素抵达舂陵,同时谋略开始,你在这个时候已经因为献策获利而成为刘縯信任的人,从而成为一店之长,开始频繁能和其他掌柜接触。刘家在舂陵虽有名气,在新野却不是多么大户。毕竟这不过是前皇室的小小分支,尚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舂陵刘家的根基薄弱,利润多来自农庄土地与店铺的收入。你以利益诱之,让几个掌柜逐渐起了异心,开始私吞收益。”

        他说到这里,眼睛越来越亮。

        “第三步……”

        蔡绪宁停住几秒,似是在犹豫说不说:“杨素起初做的是替人写信的活计,你诱导几个掌柜频频与其接触,若用的是写信的说辞,则请他来往见面就成了稀疏平常的事,甚至不太会纳入考虑担忧的范围,不会引起怀疑。杨素通过你打压了刘家的钱财收入,又频频与几个掌柜接触,这其中有不得不见的理由?最后还莫名其妙用十万两来做赏……张贺,这卖命钱,若只买刘秀一人的命,也有些不大值当吧?”

        张贺听到这里,脸色总算绷不住,露出些许惊恐的神色。

        蔡绪宁一锤定音:“……怕是,从一开始,买的是刘家这一家子的命。”

        从头到尾动手的,都会是这些马前卒。

        而幕后者徐徐图之,一点点侵染,却从头到尾,都不露于人前。

        毕竟,谁会担忧信任的、允许自由进出刘府的自己人,会突地反刺自己一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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