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轻声道:“眼下四处纷乱,若是各地的声势浩荡,大兄可徐徐图之。切莫操之过急,留下问题来。与李家的合作可继续,却千万小心朝廷的消息。”

        刘縯沉稳地说道:“莫怕,李家虽确实富裕,可到底根基不稳,不像我等。朝廷若胆敢对李家那般对刘家下令,我们也会得到消息的。届时,反了他又如何?”

        他们在南阳这地界上,根底却还是厚实的。

        “决定要先去哪里了?”刘縯道。

        刘秀吃着酒:“等落脚了再说。”他长出一口气,把酒杯放下。

        刘縯挑眉,一巴掌拍在刘秀的背:“到时候可得写信回来。”力道之大,是兄弟才有的直率。

        于是,刘秀就带着好几个背上的巴掌痕回去了。

        到院里,那位蔡先生的屋子还燃着灯。

        像是在等人。

        已经过三更天了。

        刘秀漆黑的眼眸倒映着那点点亮光,站在屋外敲了敲门。很快,与白天同样打扮,压根没有为上.床歇息做准备的蔡绪宁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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