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哭,我们回去。”容妈抓着一儿一女的手,慢慢往村里走:“我做了红薯糖水,还炒了酱油面,喜欢吃吗?”
“喜欢,喜欢!”容遥连忙点头,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家里田不多,粮食紧张,时不时得靠红薯填饱肚子,她已经吃怕了。
“我也喜欢。”容与见妈妈跟容遥望过来,连忙点头。
容家离村口约走五分钟才到,一条三米长的小道进去就是院子,约七八十平方,一棵桃树,一口水井。容爸闲时就是帮人家打水井的,钱算可以,但也辛苦。
容家的房子是用土泥砖切起来的瓦片房,院子进去正面是平排两套房,右边那套进去三间室,中间是大堂,也是饭厅。右手边是容遥的房间,左手边是容爸容妈的房间。
左边那套房同样是三间室,不过中间大堂稍小些,只放着一些养蚕工具和农具,挨着容爸容妈的房间是蚕房,左手边是应荀以前住的,容与上辈子住的就是应荀的房间。这个房间有个窗户,窗户外面就是一个小树林,容与以前没少被夜风吓得直哆嗦。
现在晚上快十点,风吹过小树林带出沙沙声把容与心底那点害怕又勾起来,忍不住往容遥身边凑近。
容爸容妈一个开锁,一个举着油灯,只听得哐当几下,门开了。古老的木门推开又是咿呀一声。
“明天得上点柴油才不响。”容妈念唠道,走到饭桌旁抓住一根灯绳拉一下,昏暗的灯光亮起,比油灯稍好些。
九十年代,这个小山村才刚刚通电,灯泡瓦数也不大,亮度大概相当于二十一世纪出厂的床头灯,以前应荀就喜欢开着这样的灯看书。
可容与不喜欢昏暗,所以每次都会龇牙咧嘴在应荀身上蹦哒。
但那个人,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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