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荀并没想敲门,而是绕过去,走进小树林,穿过短短的小路,来到一个窗户前。这是房间的窗,以前应荀经常从这里偷偷跑到发小家看电视,窗闩都被他拔了。
希望容与没来得及发现。
现在已经凌晨,应荀动作不敢大,小心翼翼碰一下窗,松的。扣着窗沿慢慢拉开,屋内一片黑暗,窗口就在床尾,可由于床上有蚊帐,看不清床里面有没有人。
可即便如此,应荀的心仍是跳得飞快。
解下背包,顺着窗沿放入房间里,应荀按住窗沿轻轻一跃,跳进房中。
伸手不见五指,本想直接掀开蚊帐,但想见的容与的心情太强烈,还是摸黑走过去把灯拉开。
九十年代的灯瓦数不高,比油灯稍好一些的亮度,完全不怕把人弄醒。
灯一亮,房间也看得清楚了。
应荀离开太久,对这个房间印象已经模糊,不过这不重要。
他慢慢走近床边,浅浅的呼吸声钻入耳中,应荀眼眶瞬间红了,颤抖着手把蚊帐拉开,被刻在心头的容颜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这一次,应荀没能控制情绪,他找了一辈子的人,终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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