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努力,但当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甚至清清楚楚又看到了那天的血海,藏在心底的恐惧与仇恨如烈火般腾起,他趴在废墟前试图去抓那只手,可钟伯拉走了他。
就是这样一伸手,让他再次跌落崖底。
钟伯也死了,不会再有人带他走。
不如就这样,一同死去。
心底不知是谁在说话,他睁着眼睛看天,然而眼前依旧是那日家破时的种种惨象,所有人都死了。
围过来的血阴曼割破他肌肤,吸纳着新鲜血液,待吸饱了之后便重获了生机,枝叶繁茂,顶端更是开出血红的花,随风微微摆动。
红花喷吐出更多紫雾,让崖底的人深陷幻境。
幻境并非全都是真实,引发出心底最深的恐惧之后,便真真假假掺杂,如噩梦压身般让人不得挣脱。
恍惚之间,裴溟看到了江与眠,如同那日在盘石岭古林前,白衣不染微尘。
师尊。
他下意识想喊,然而江与眠却露出嫌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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