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风楼时,言冰云便在心中盘算着沈重的人会来刺探。没成想,直到他回了家也没见到个可疑的人物。

        虽说酒宴正酣时倒有人来问过云无羡的身世,皆被他三言两语的便打发了过云。那轻巧几句便无甚话可说的样子,瞧着便不像会是锦衣卫中的人物。

        一夜无梦,第二日醒时,言冰云倒是不怎么头痛,只是觉得乏力得很,连着心神都有些倦怠了。

        “公子请喝茶。”阿玖送上一盏沏得酽酽的茶水。

        言冰云神情厌厌的拨开了茶叶,喝了一口,方觉得精神好了些,也有心情处理事务了。“今日沈家和锦衣卫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因为言冰云昨夜临睡前的一番询问,所以阿玖昨夜便有了差遣,使唤了陈院长失前去打探动静,是以,说道:“先生的人还没消息传来。”

        因为出门在外,怕一时说话不谨慎会漏了话头,所以他们都直接把陈院长叫做先生。如今没有消息传来,那就是暂时没有什么可汇报的大动静了。

        这点倒是有些奇怪。

        在来北齐的这一路上,言冰云几乎要把手上所有关于其朝堂中重要人物的资料册子给翻破了页。言冰云自认自己虽然没有烂熟于心到能倒背如流的地步,但也谈得上能将其中种种如数家珍了。

        沈重此人,少年时便父母双亡,除了偌大的家业之外,其父母还给他留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妹妹沈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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