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分辨几句?”陈萍萍冷哼一声,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对方的表情,意图找出一丁点的破绽来。

        可惜的是,并没有人有证据言冰云是看过这份案宗的,因为最底下的刻着言冰云官职的印章都不是真的。虽然差别非常微小,可是做为行事谨慎的监察院官员来说,这种差别再微小,也能,更应该分辨得出来。

        言冰云也分辨出来了,但他还是选择了请罪。这并不是意味着他的认罪,而是出于自己的疏于职守,这才让四处出现了这样的大纰漏。而且,他这一请罪,就是把主要的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做为四处主办的父亲也就顶多得了一个失察的罪过。

        失察之罪可大可小,权看陈萍萍眼中,言若海的份量有多重。

        至于言冰云,既得了主罪,就能运作一番,将过错,变成自己的踏脚石了。

        陈萍萍倒是知道言冰云有野心,但他欣赏这种野心,因为这样有上进心的人,才更容易为己所用。

        对于言冰云的处置方式,陈萍萍心中已有成算,左不过就是一个将功折罪,总不能因此就把人给弃了吧。如此,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前提下,既容易寒了属下的心,也会因为责罚得过重,反倒把范闲的重要性给暴露出来。

        “你可知道,负责这份案宗的滕梓荆死在了澹州?”

        滕梓荆到底死没死,小言公子其实是监察院中除了其本人之外,最清楚状况的人。可是这种事情心知肚明即可,面子上的情分还是要摆出来的。

        只是,在明面上,滕州梓荆虽说是监察院四处的成员,可是小言公子初入四处也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所以两人并不熟悉,只是都知道彼此这么一个人罢了。所以,小言公子只是摆出了些微震惊的表情,随即便叹了口气:

        “都怪我的疏漏,才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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