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郎自作自受。”

        “这样说也太过分了呢,茉莉酱。”少年的眼角狭长微挑,紫红色的眸子如同窖藏多年后愈发醇厚的红酒,流转着似血的光华,“没办法,谁让楠雄是个好心的超能力者呢。这种事情,把他扯进来可没有什么好处呐。”

        森林太郎举起手掌,注视着掌心的纹路,明晃晃的白炽灯落在他的脸上,半垂下的黑发贴在他的唇角,衬托得那张脸苍白而诡异。

        他缓慢地上扬唇角。

        “父亲……”

        就算远离了那个该死的老头子,他对自己所造成的影响依旧深刻地烙印在骨髓之中,对于一切可利用的不折手段,甚至连感情都不过是利益的交易品。明明祖上是藩主的侍医,却在步入政界后逐步沦陷于淤泥的权利深处。

        无论父亲还是母亲,都对他的自我想法熟视无睹,从记事时,他就一直被称为神童而被用作炫耀的工具,一直到他亲眼目睹母亲在他的面前死去,父亲却很快地娶了续弦。他知道原因,父亲和母亲是政治联姻,而母亲的家族近年已势微,新来的夫人出生商界世家,能够给正在政坛逐步向上爬的父亲最好的助力。

        一直被鞭策、被驱赶,幽闭在身躯之中的自我意识只会不断地走向自毁的道路。他不过是为了自救罢了,母亲是被父亲间接杀死的,也是被她自己杀死的。

        尽管那时他的心中还充满了迷茫,但却无比肯定自己不过是一只扮演着角色在台上表演的演员,而他再不想办法离去,等到真正地陷入漩涡中心时,可就走不掉了。

        但森林太郎必须承认,目前暂时性的逃避是无用的,他最终还是要面对森静男和森氏家族的。

        “怎么办啊茉莉酱……”他坐起身,抱住了黑发小萝莉,把脑袋压在萝莉的肩膀处,狭长如狐狸般的眼微敛,“老头子好难弄诶,好想好想找楠雄把那个淤泥般的烂家族一拳砸掉呢。”

        “想想也不可能的吧林太郎,楠酱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呢。”茉莉一边嫌弃地把粘在身上的少年往外推一边说,“林太郎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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