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么坏。
侧着头吓唬她，故意假装要吻过来。
她亲了下他的侧脸。
顾嘤在他的眼瞳中看见瞬间的收缩，然后她低下头，粉饰太平，“不小心的。”
谢西逾撩起眼笑，指腹蹭了下左侧脸，大拇指上面粘了她樱桃色的唇膏，显得暧昧又轻浮，“嗯，不小心在我脸上蹭了下。”
她顿时红了脸。
顾嘤很纠结，在一段关系里面她属于会爱得深的那个，可是又不轻易显露。
但这么多年过去，她有点分不清——分不清年少时候的暗恋，她爱是这个人，还是爱她有过一段情感起伏的青葱故事。
就像奋力去得到麦芽糖的孩童，或许并不在意糖的甜度，得到后能不能吃，而是在意是否得到。
顾嘤倒既不气亦不恼，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只是心头有些苦涩。
年少是漫无天际的暗恋，她见的最多的就是他的鞋子和背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呼吸炙热，嗓音低哑，活生生的人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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