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家里的阿姨叫她出来吃饭的时,液晶电视里正在重播,谢西逾那段在斐济的退役采访。

        明明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却常看常新。

        记者:“比赛过程中,您最后10.9环惊天逆转,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呢?”

        闪烁的镜头下,透着他一截劲厉的下颌弧度,像跌宕的断崖。他穿着蓝白配色的队服,笔挺落拓,少年感丝毫未减,意气风发。

        谢西逾开口,昏哑着嗓音笑了下,“肩上有信念,足下有信仰。我想的是我站在这里,就承担着一份责任,一我要以最饱满的精神态度来对待这次比赛。最后,送一句话给大家——”

        “愿山河繁盛,我爱的人岁岁平安。”

        顾赟感慨一声,“呵。那小子现在还挺有能耐啊,他当初要是这个态度,高考作文不会就十来分,当时查分的时候他爸爸可把他揍了一顿呢。”

        胸口闷闷的,鼻腔里也发酸。顾嘤几乎落荒而逃狂奔上二楼,用力关上门。

        回房翻箱倒柜一阵,顾嘤翻开高中的日记本。

        日记本的封面是铁皮的,带锁,里面的纸上很花哨。第一页上,工整的写着“顾嘤日记”这四个字。

        “顾嘤日记”的内页,她用一种偏向幼圆专门练的高考体,也就是号称阅卷老师赏心悦目的“衡水体”,写下这些青涩、又稚嫩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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