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平王庄离着可不近啊,你怎么跑到市里捡破烂了?”傅松冻得够呛,干脆蹲在地上,迎风面一小,确实暖和了不少。

        胡三槐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户口本:“市里虽然离家远,但好东西多啊,在这里干一天,能顶在县城干两三天。”

        梁希合起户口本还给胡三槐,“胡大爷,您岁数不小了,还是去找个小旅馆住一晚吧。”

        她并非不知道胡三槐为什么不住旅馆,但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这么劝,难不成还把他请到家里来,给他找个房间?

        “不用不用,这里挺好的。”胡三槐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他当然也想找个暖和的地方过夜,可小旅馆要花钱啊,就算是最便宜的大通铺,一晚上最少要一毛钱,他得捡多少破烂才能赚出来?

        梁希有些为难地看向傅松,她平时虽然容易同情心泛滥,但却知道该在何时何地对什么人泛滥。

        旁边就是她的家,一旦帮了他,万一被他赖上了怎么办?

        听说现在拐子特别多,她儿子那么可爱,那么聪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藏着掖着都来不及呢,怎么能把风险带进家里呢?

        傅松想的更多,胡三槐看着可怜,但话又说回来,救急不救穷,何况这人并非没钱才露宿街头,拾荒的都不是差钱的,他自然没必要当老好人。

        赶他走吧,又狠不下心来,不赶他走吧,就怕他以后天天赖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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