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槐说到这,语气没有变,但终于落了泪。

        傅松沉默不语,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没办法,就这样吧,挺好的。你们两口子是好人,这衣服真暖和。没办法……。”

        胡三槐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整整说了一路,活脱脱地一个祥林嫂。

        不,祥林嫂还有心思和力气抱怨自己的不幸,而他,好像早已经认命了,用平淡无奇的语气,讲述着一件似乎跟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傅松寻思着再过半个月就是小年了,过小年他怎么也得回去,于是替他交了半个月的住宿费。

        不多,总共也不到五块钱,在胡三槐的千恩万谢中转身离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傅松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他想到了跟胡三槐同岁的杨巧兰,他无法想象自己的老娘在这样的深夜里,一个人孤独地蜷缩在寒风之中。

        一想到这一幕,他的心生疼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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