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2000年搞第五次人口普查的时候,他的真实身份才被人们所知。
他记得李顺河说过,当年他根本就没俘,而是跟大部队走散了,成了失联人员,后来在当地老乡的帮助下才回到部队。
只是他从未提起过失联的过程,所以傅松也不知道他说的真假。
但即便其中有不实之处,傅松也觉得没必要苛责他什么,那个年代能在朝鲜半岛走一遭并且还囫囵个的回来,已经够不容易了。
傅松帮他打了一桶水,然后抢着挑起了扁担,同时招呼着两个小家伙回家。
“你这人,我还没老到动弹不了。”李顺河埋怨了两句,伸手将两个小家伙从冰面上拎到了岸上,“嗬,小手拔凉拔凉的,这个小的是你家的?”
傅松笑道:“我家的,叫傅声远,正好15个月大。声远,叫爷爷。”
“爷爷。”傅声远对这两个字并不陌生,因为冯天放有事没事儿就逗他叫爷爷。
李顺河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收拾得干净整洁,正屋墙上挂着老人家的照片,是那张斯诺拍的,老人家身穿红军蓝灰军衣,头戴红星八角帽,红光满面、神采奕奕。
这张照片傅家也有,而且还是铁制的,被杨巧兰当成宝贝供着,每天都要擦拭,过年的时候还要上香。
上辈子年轻的时候他搞不懂杨巧兰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等他年纪大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
因为只有他,才是真心实意为老百姓们谋福利;只有他,把老百姓的事情当成他自己的事情;也只有他,才会喊出“人民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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