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无奈笑道:“连你也不能免俗。”

        梁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种事情怎么免俗?我已经够大方的了,你去四九城里打听打听,那些大院子弟们,有几个跟我一样,在踏踏实实地做公益?凭什么他们一个劲儿往家里捞钱,就我一个人傻乎乎地往外捐钱?捞钱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活儿,谁不会?”

        过去她从来没在他面前抱怨这些,但今年发生的这些事情,连她这个老好人都看不下去了,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没地方撒。

        傅松给她拍拍后背,劝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跟他们置什么气,不值当!”

        梁希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喃喃道:“傅松,我不是嫉妒他们,他们那些货色不值得我去嫉妒,我就是觉得不甘心!凭什么他们吃香的喝辣的,老百姓吃糠咽菜?你还记得那个胡三槐吗?每次我想起他,我就觉得自己这些年地努力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真的很失望,失望透顶……。”

        傅松不禁默然,梁希绝对不是个例,跟她一样失望的人,绝对不是少数,尤其是在广大知识分子中间,比例很大。

        真的不能只怪知识分子站着说话不腰疼,而是这几年确实有些人烂泥扶不上墙,折腾得太过了。

        傅松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一个劲儿地说:“向前看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梁希用力地抽了抽鼻子:“但愿吧。好了,我就是发几句牢骚,你别往心里去。”

        傅松紧紧搂着她,用脸磨蹭着她的头发:“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心里苦,我回来了你还得一直装着高兴的模样,我都知道。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段时间吧,那些事爱谁操心谁操心去,好不好?”

        梁希一边哭一边笑:“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没事,把这些话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还有,你要是真捐一亿美元,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傅松抬起她下巴,抚摸着她的嘴唇,笑呵呵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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