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早上,仍没有停歇的迹象。

        天还没亮,居委会的人便挨家挨户上门通知,召集人员疏通排涝,傅松作为家里唯一的壮劳力,自然也在征召之列,从床上爬起来就套上雨衣扛着铁锨冲出家门。

        小区里到处都是积水,有的地方积水甚至没过膝盖。

        小区公园的人工河爆满,浑浊的河水里漂浮着各种生活垃圾、枯枝落叶、动物死尸,这些漂浮物最后遇到泄洪口铁丝网的阻拦,便堆积在泄洪口附近,将泄洪口堵得结结实实。

        这条人工河在旱季充当了景观河的功能,在雨季则是充当了排涝泄洪的功能,泄洪口被堵住了,难怪小区里的积水排不出去。

        傅松和邻居们齐心协力,花了大半个钟头终于将泄洪口附近的垃圾清理干净,洪水有了去路,河道里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下降。

        “这鬼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是个头!”

        “城里都这样了,农村又要遭灾了,唉!”听到冯天放的抱怨,傅松眉头紧锁,沐城一连三四年气候异常,要么旱死,要么涝死,就没一个年景风调雨顺的。

        也不知道老家有没有发洪水,那座前年才建成的拦河坝能经得起洪水的冲击?

        冯天放抹了把脸道:“刚才听收音机上说,下面的好几个县灾情挺重的,损失不会小了。”

        傅松突然想起来徐英前两天去各县督查防汛工作,这场雨这么大,恐怕她现在正焦头烂额吧。

        他只猜对了一半,徐英此时何止焦头烂额,而是惊恐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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