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顿时大笑起来,“恁(你)哪嘞(里)地(的)?说不定怎(咱)两个害(还)四(是)劳(老)乡嘞。”
“俺高密嘞。”
“沐城地(的)。”
“哎呀!”小贩猛地一拍大腿,“害真四劳乡儿!”
人生有四大喜,他乡遇故知排第二,时隔将近半年,在万里之外的莫斯科听到了乡音,傅松高兴坏了,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小马扎,在污水横流的路牙子旁坐下,旁若无人地跟对方唠起来。
“俺叫李松寿,恁嘞?”
“哈哈,傅松,都有个松字。”
“哎呀,怎地怎(这)么巧!”
傅松递给他一根烟,李松寿接过后啧啧道:“大宗(中)花(华),稀罕物儿。”
点上烟,傅松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掰(bei)完苞米就来嘞,哎呀妈呀,火车上印(人)三(山)印(人)海,老鼻挤了,都没地方尿尿。我歹(吃)了一道方便面,嘴上都起火燎泡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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