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声儿挺清楚的吧?”

        电线杆上的大喇叭在发出一阵刺啦刺啦声后,传来傅明光的大嗓门。

        “石河村的村民们,大家好,我是傅明光。内个什么,今天晚上7点半,在村委会门前的晒谷场召开村民大会,请大家准时参加,只要在家的,有一个算一个,必须到场!参会之前,那些屎尿多的,在家里该上厕所的上厕所,严禁会议期间随地大小便,多大的因了,也不嫌丢印!”

        杨巧兰抬头看看日头,嘀咕道:“奇了怪了,怎么冷不丁开大会?不对啊,还没到收公粮的时候啊。傅明光不会又要收份子钱吧?”

        “今天晚上村民大会的主题是,嗯,等等,我看看哈,嗯……,是内个关于成立石河村股份经济合作社的事儿,这个什么叫股份经济合作社?我在这里先卖个关子,等晚上开会的时候再详细解释。我强调一下啊,这可是一件事关每个村民切身利益的大事,你不来行,到时候别后悔!嗯,勿谓言之不预!”

        吧嗒一声,大喇叭里的电流声顷刻消逝。

        杨巧兰寻思了一会儿,转身去找傅松。

        “老三,你回来这两天见天往傅明光家里跑,你说说,你又撺掇他傅明光闹什么幺蛾子?”

        “娘,你这话说的,傅明光他多大岁数的人了,能被我撺掇动了?”傅松面色如常道,这种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认。

        杨巧兰继续追问:“傅明光是不是又要收钱?”

        “我哪知道?”傅松心里发虚,眼神开始乱瞟。

        对杨巧兰这种视土地如生命的人来说,如果傅明光只是收钱,嘴上骂几句,咬咬牙也就交了,可如果收她的地,那绝对要跟傅明光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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