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光撇撇嘴道:“好?老三,你是个明白人,如今咱们农村泥腿子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好事儿从来没有咱们的,坏事最先落在咱们头上。我算是看明白了,咱们泥腿子要是不抱成团,努力把日子过好了,早晚得出去要饭吃!”

        傅松默然不语,半晌才道:“二叔,你才是明白人啊,而且还是大明白人!”

        傅冬被他俩云里雾绕的话搞糊涂了,道:“你俩说啥呢?”

        傅明光自个儿闷了一口酒,叹气道:“你没发现这两年钱越来越不值钱了吗?可粮食还是以前的价,如果再加上化肥、种子、农药、薄膜、电费、油料这些跟农业有关的东西都在涨价,我算了笔账,种地得赔钱,而且种的越多赔的越多!”

        傅冬不敢置信道:“二叔,不会吧?如果种地赔钱,那还种个屁地!”

        傅明光苦笑道:“不种地哪行?公粮交不交?提留款交不交?农业税交不交?所以赔钱也得种啊!”

        傅松给傅明光满上酒,问道:“二叔,你打算把咱们村的集体经济做强做大,是不是?”

        傅明光猛地一拍大腿,高兴道:“还是老三你了解我!我就是这个意思!既然种地不赚钱,那咱得替全村老少爷们儿筹划后路啊,不能在种地这颗树上吊死!数来数去,也就只能继续在集体经济上做文章了。可你二叔我说白了就是个大老粗,没读过几年书,实在想不出好法子来。所以,还得请你这个大学生帮忙参谋参谋。”

        “二叔,我很长时间没回村里了,对村里的情况不了解,老人家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让我参谋可以,但要是问我怎么做,我真说不上来。”傅松这么说倒不是谦虚,而是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从去年春节后他就再也没回石河村,一年半的时间,村里变化很大,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可不敢乱指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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