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摆手道:“不了,我过来瞅一眼就走。”
进了屋里,突然看到正间里站着一个小伙子,好奇道:“老黄,这是你儿子?”
黄锦淮尴尬道:“我就一个闺女,哪来儿子,这是我侄子,叫黄安。去年秋天我家三弟死了,留下个半大小子,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没啥本事,我回沧州奔丧的时候就带了回来,平时帮我跑跑腿,干点粗活累活。”
说完,推了侄子一把,佯怒道:“愣着干什么,叫老板,傅老板可是文化人,当过大学老师,是大知识分子。”
“老…,老…”,黄安低着头支支吾吾叫不出口,偷偷瞄了黄锦淮一眼,道:“伯,知识分子怎么会当老板?”
黄安辍学并不是因为不爱学习,也不是学习不好,而是没钱上学。他爸是个病痨,为了给他治病,家底早就折腾光了,尽管班主任一再挽留,但他还是主动退学了。
在他心目中,除了父母之外,老师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而老板是资本家,这两种人怎么会划等号呢?
黄锦淮差点气炸了,正要动手揍他,被傅松笑着拦住了。
“行了,别动不动打孩子,我也不喜欢老板这个称呼,叫老师吧。今年多大了?”
黄安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红着脸不吭声,把黄锦淮给急的,在他大腿上踢了一脚,“问你话呢?跟个榆木疙瘩似的。”
黄安连忙道:“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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