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戴靓抬起头道,“我哪哭了?”

        傅松借着路灯的灯光看着她,道:“陈建设来之前,在大堂的时候,你眼睛都哭肿了。”

        戴靓神色一黯,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把下午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讲到最后,她又委屈得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傅松,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傅松有些不明所以道:“哪样了?我也非常讨厌插队的人,要是换成我,我早就拿大耳刮子抽她们了。”

        戴靓轻轻地摇着头:“不,不一样。我能想象得出,自己下午吵架的模样,就跟……,就跟泼妇一样。刚才我在大堂卫生间里对着镜子,都有些认不出自己了。”

        顿了顿,她一脸茫然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这么大的戾气,我……,我以前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以前我即便再生气,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发泄。我是不是心理出什么问题了?”

        傅松扭头看着她,嗤笑道:“你不是心理出问题了,而是……,怎么说呢,压力太大了。”

        戴靓想了想,点点头道:“可能吧。”

        傅松抬起头望着漆黑的天空,道:“孔老二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呵呵,我觉得这句话就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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