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枉读圣贤书,竟然与这种女子纠葛不清,简直脏了读书人这三个字,你难道不清楚她的身份?你如此做派,将我置于何地?”

        “那种伤风败俗的女子合该浸了猪笼,受万人唾弃,偏偏你也要往上凑,简直枉费恩师教导,有辱斯文……”

        他的叫骂声将刚来到书院的学子们都引了来,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蔡文康见人多了,胆气也足了。

        “梁季永,三日前赵夫子还说你是我们书院唯一明年可能考取秀才的学子,才几日你便狂妄自大,与未婚女子有了苟且,自甘下贱?你的前程不要了吗?”

        梁季永停住脚步,腾的一声将木桶放在了地上,转头看向蔡文康。

        “蔡兄既然知道自己是读书人,为何还要用如此恶毒的用心和言语去重伤我还有一个与我无关的女子?难道蔡兄昨日的那一顿打,挨得还不够明白吗?”

        “平日里蔡兄不都是极力撇清与姜家姑娘的关系吗?今日又是以何种身份来对我说教?姜家姑娘收废纸造新纸,靠的是双手吃饭,我以旧换新互惠互利,何以让蔡兄如此恼羞成怒?莫不是嫉妒作祟?”

        说起那顿打他就跳起来,怒道:“姜氏女恶毒如斯,恶毒如斯!难道梁兄见同窗受辱,还要幸灾乐祸不成?你便这般向着那姜氏女,说你们有苟且当真不错!”

        梁季永冷笑:“说两句公道话便是有了苟且,你让状师如何自处?是非功过是你说了算吗?昨日两位夫子都在,可有说过什么?跳梁小丑不自知,你的学问也是学到了狗肚子里。”

        想到这里,梁季永将手上的布包打开,道:“你不说我还倒忘了,受姜姑娘所托告知一下,咱们书院的废纸都可以交给她处理,一刀废纸可换二十五张新纸,亦可用文钱、粮食换取新纸。”

        说罢将有些暗黄的宣纸打开,道:“我五刀废纸换了一百二十五张新纸,同窗若有需要,可自行前去兑换。”

        说罢,他又将纸收好,一眼没再看蔡文康,提着桶进了夫子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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