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再进卧室。”上了楼刘雨昕又补了一句,这才背了个包出门了。
这才对嘛,这才是洁癖刘的风格。石头嘿嘿嘿乐了半天。
刘雨昕永远让家里一尘不染,石头每回进屋都觉得自己像一团大灰尘,碰哪儿哪儿就得脏。
换好衣服之后,他打算先去给薄荷浇水,转了半天没找到浇水的东西,于是拿了个碗装上了水进了刘雨昕卧室。
四盆茉莉花的花叶都垂头丧气地趴下了,他把碗里的水倒到花盆里,又来回跑了好几趟才把水浇好了。
石头这是第一次进女孩子的卧室,刘雨昕有规定,不准他擅自进入她的房间。
刘雨昕的床是那么干净整洁,入冬之后她换了厚些的铺盖,石头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小心地凑过去瞅了瞅,又伸手摸了摸。
不知道为什么,石头每次看到收拾得特别讲究的床都想上去趴一趴,就跟站楼顶就想往下蹦,见了痘痘就想挤似的。
他这辈子就没睡过一张像样舒适的床,秋叔家的那间小窝棚,八人挤一个房间,砖头垫着快散架了的木板床,和他躺在那张床上瞪着斑驳的天花板发呆的日子,到现在都还会经常出现在梦里,沉闷又压抑。
石头犹豫了一下,他趴到了床上,然后又起身看了看床,再趴上去,闭着眼嘿嘿嘿地乐了几声,现在这床上有大被子,趴了就会留下痕迹,一躺就陷下去一大块,柔软又舒适。
床上有好闻的味道,其实也就是薰衣草的味道,和孟小贝用的是同一种型号,他挺喜欢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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