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应该就是这里了吧?”靖安王府的布局太复杂,向宁宁绕了好几个大圈,才勉强凭着薄弱的方向感,找到了正确的位置。

        这可苦了在躲在树上的卫季。在树冠中穿梭本就困难,再加上跟踪的人不走寻常路,他扶着树干有些气喘。

        若不是确信向宁宁对于被跟踪这件事毫不知情,卫季甚至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兜圈子。

        “静心苑?她来这里做什么?”树上的人皱起眉,他隐约记得,住在这个地方的人是昨晚偷偷与墙外人传信的晚晚。

        “晚晚,你在吗?”向宁宁轻叩门扉,没一会儿,大门就被拉开。“见过王妃。”晚晚微微欠身,一袭紫衣被风吹起。

        “莫要多礼,我就是来探望下昭昭。”向宁宁还是不适应这些条条框框的礼节,她拉起晚晚,直接向屋内走去。

        “宁宁何时与她这般熟悉?”卫季嘴角噙着的笑沉了下来。见人已然入院,他足尖轻点,飞身上了屋顶。

        隔着瓦片,屋内的声音听着不甚真切,他皱起眉,偷偷掀起一片瓦。

        “让你收下就收下,养小孩的开销自然比往日大。”向宁宁强硬地将手中的荷包塞进晚晚手中,“难不成,你想反抗王妃的命令?”

        “晚晚不敢。”不得已,她只好手下那袋装得满满当当的荷包。官大一级压死人,向宁宁由衷地体验到这句话的含义。

        “来昭昭,谢过王妃。”透过瓦片的缝隙,卫季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女童从屋内走来,她懵懵懂懂地朝着向宁宁鞠了一躬,引得对面的人露出格外灿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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