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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征?”对!应征,因为族群的孤立已久,她甚至忘记了早在一个星期前为了寻找食物而进行的应征了,暴风雪比预料的长,原本三个月便结束的冬季神秘的延长了一个月,这极度凶猛的暴风雪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而储存的过冬的食物明显不足以供应难以预期的暴风雪,伊沙尔在上个星期发起一个应征:去魔法之泉【塔隆】修复权杖!而寻找食物,是当务之急。但是暴风雪好像越来越大一样,没有停歇的意思,一个星期过去了,无人响应,就算一少部分人对她没有偏见,也没有人愿意跟着她在如此大的暴风雪里送死。就连一向保护着他的老首领家族也无人响应。先锋小队成员们也望而却步。

        除了眼前的这位在巨魔里面瘦弱的年轻巨魔。和自己同岁的特瓦尔,古拉尔叔叔的小儿子。

        “不行,特瓦尔”伊沙尔迟疑了一下,而后摇摇头说道:“这场暴风雪比想象中的要大,十分诡异,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件会送命的事情。你是年轻一代,不应该由你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原来她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当做年长的一辈了,伊沙尔拿着权杖站了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她好像不希望对话继续下去一样脚步很快。

        特瓦尔一把拉住她,伊沙尔楞了一下,而拉住他她的手的主人特瓦尔也愣了一下。特瓦尔严肃的说道:“伊沙尔,我想要帮你。我知道,就算没有人会来帮你,你一定会自己一个人去,你就是这样的人。但这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人愿意来帮你,我愿意!你一个人太危险了,雪原上凶险难测,况且这么大的暴风雪,我想……”

        还没等特瓦尔说完,伊沙尔回过头来,目光紧紧盯着特瓦尔,毅然的眼神让特瓦尔松开了紧紧抓着特瓦尔的手,伊沙尔一字一句的说到“这是身为首领的责任”,她的声音很轻,而特瓦尔却听的清清楚楚,伊沙尔快步离开,留下特瓦尔站在那里。特瓦尔紧握着双拳,他不明白,应征是对着全族人的,他作为杰出的青年一辈,应征自然会有他,虽然每一次寻找食物都是由伊沙尔发起,家族指派完成,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碍于父亲的压力,特瓦尔不能在明面上帮着伊沙尔。但这一次,伊沙尔绝对会单枪匹马的去【塔隆】寻找魔法之泉修复权杖!甚至可能丧命。他必须站出来帮他。他小时候狂热的喜欢过她,即使现在。。。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帮她,在父亲未察觉的情况下,他溜了出来,告诉伊沙尔他愿意和她一起去塔隆。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伊沙尔严肃的拒绝了他。

        此刻,他的脑海里又全是她。就像小时候一样。伊沙尔当上首领后,每一次看向她的时候,她总是会撇眼注意到自己,而自己又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他失去了他的勇敢。变得那么懦弱,而这一个星期他备受煎熬,没有人响应伊沙尔的应征。即使亲和派的老首领(上上任)都没有响应,这让心有余而力不足,同时被自己父亲威压的想要和她往来的他心情难以平复。终于,他偷偷的过来,就是想告诉她,他愿意跟着她,穿过凶险的大荒原,去魔法之泉【塔隆】修复权杖。而在山洞里坐以待毙的青年老人在他眼里就像待死的羔羊一样。嘲笑着伊沙尔计划的父母兄弟的嘴脸那么丑陋。但伊沙尔为什么不同意他的加入!?

        特瓦尔自然不知道她对于他的警惕。伊沙尔也决然想不到他看向啊萨尔权杖的时候看着的是她,她并没有渴望过族群里的爱情,甚至当她看到族群里年轻一辈的热恋时表现的都异常平静。她被族群里的人闲言碎语还来不及,天知道说她的坏话有没有传到新出生的族群孩子耳朵里。

        爱情是她奢望的东西。

        无论多么艰苦她都必须赶快行动,按照计划,前往【极地之心】【塔隆】的旅途算不上遥远,但是必须穿过狭长凶险的极地荒原,那里是所有生活在极地生物的噩梦,饥饿凶残的凶兽们互相残杀,战败的凶兽尸骨又不断吸引其他凶兽不断的往这里涌来。那里就像一个地狱!近不得半个生人。要想穿过那里,必须小心翼翼,掩盖自己的气息。所以伊沙尔穿上了已经处理过的衣物,拿上只能发出叮当声响的“啊萨尔权杖”趁着夜色出发了。只要穿过荒原就能到达【塔隆】,伊沙尔在心底默默的祈祷。父亲,请保佑我。

        于是,一头白色的雪原狼背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她披着野兽毛皮制成的斗篷衣服,他们在狂躁的暴风雪中前行。离开了灯火通明的村子,踏上了一条艰险的道路,这条道路望不到边,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伊沙尔的项链在指引着极地之心的方向。只要向北走,就能到达【塔隆】

        特瓦尔在床上辗转反侧,即使他预感到了伊沙尔会离开,他还是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他私下里和伊沙尔碰面的事被知道,父亲把他关在房间里,没有人敢说一句同情的话,包括他的母亲。特瓦尔苦恼的在房间里,一会砸着墙壁一会又走来走去。他知道伊沙尔已经走了,他的父亲嘲弄的将伊沙尔已经离开并且可能永远消失在暴风雪中的消息传达给他。他的心再一次感到煎熬。

        “砰”一声巨响传来,石块咕噜咕噜的滚开,是特瓦尔房间发出的声音。正在篝火旁取暖的一家人都慌做了一团,只有伊沙尔的叔叔,特瓦尔的父亲古拉尔轻哼了一声说到“臭小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便招呼着所有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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