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离弦之箭亦难折返。
灰狼惊恐的瞪大双眼,势头无法扼制,狭长的狼吻直直塞进虎口中。
上下颌骨发力,颚部球形肌收缩,虎口闭合,如同一口铡刀重重切在公狼前嘴上,四百多公斤的可怕咬合力集中在孟焦的犬齿之间,摧枯拉朽。
灰狼眼中的画面永远定格在这一幕,喉咙中的嗥叫还未发出便戛然而止,蹬出的前爪停在孟焦胸口洁白的毛发上,无力滑下,留下两道淡淡的黑色蹄印。
幼虎口中,灰狼的前吻已被压碎,狼牙从骨骼上崩裂,零零散散撞击在幼虎的口腔中。
横截的,参差不齐的伤口中,鲜红血液像开了阀的水龙头,喷涌而出。
皮毛,骨肉,狼舌,狼牙,下颚骨,被孟焦“剪断”。
可怕的疼痛直接将灰狼击昏,失去了前吻,失去了牙齿,失去了血液,失去了意识,失去了生命。
溢满口腔的狼血从孟焦牙齿间的缝隙流淌出去,染红它嘴角的绒毛,张开虎口,脱落的狼牙,断裂的狼骨,仍在抽搐的狼舌一股脑摔在岩石上,整的碎的,软的硬的,散了一大片。
远远围观的狼群见同伴顽力反抗竟落得如此下场,惊得魂飞魄散,哪敢贪恋野猪尸体,忙不迭的松开嘴,任跛足狼如何呼唤都只当耳旁风,只恨腿短速慢,夹着尾巴,哀嚎着逃命去了。
强壮的大公狼带头逃跑,较为瘦弱的母狼自然也不肯久留,耷拉着耳朵,紧跟着公狼,一道奔向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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