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兔子缺耳刀穿行在呼啸的风沙中。
挂着一道小小豁口的灰色长耳朵紧贴脊背,双眼微微眯着,沙土卷进它的毛发,这感觉并不舒服。
该死的大风!
该死的沙地!
该死的猫头鹰!
它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这也不是没有预兆,好像就合该它倒霉一样。
从昨晚开始,它就像中邪了一样,放着温暖安全的兔子洞不待,非要往外跑。
就仿佛外面那点新长出来的布袋兰有什么魔力一样,不尝一口就不舒服。
缺耳刀强忍了半宿,每每想到那新生的兰草的枝芽,那股香甜,就像百爪挠心一般,搔的它心痒痒。于是它终于下定决心,出了家门,往溪畔走。
那株布袋兰生长在何处,它是记得仔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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