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在口中翻滚,然后顺着咽喉,滚烫而下,燕十六一脸无奈之色,还有一种深深的寂寞。

        他侧着身子,望着远方亭台楼榭,忽而感觉一切都变得没什么意义。

        隐太子的身份,便是一个梦魇,让他犹如一个下水道的老鼠,一边打理着皮毛,还要铭刻那莫名其妙器的贵胄身份。

        荒唐,荒唐的荒谬。

        燕十六早厌倦了,从十四岁知晓身份那一刻起,原本都指挥使大人,是他的梦想。

        而后,因为一个隐太子的身份,让他彻底开启自甘堕落的状态。

        留恋于美人与酒水,是麻醉还是逃避?

        “做一个普通人不好吗?”燕十六终于抬头,望着眼前的仲父,他老了,斑白的胡须,作为大隋千年的家臣,哪怕亡国之后,毅然而然的追随。

        “普通人?十六,你能够有今天,有多少人在帝朝各地,默默的隐忍,他们从事着下九流的生活,曾经他们都是一个个的贵族,为了大隋的复国,他们舍弃一切,只因您的存在!他们愿意等待,愿意忍耐,愿意放弃一切,只为复国的愿望!现在您居然说,做一个普通人?”秦志远愤怒的道,“您父亲临终之前的遗愿,您忘了吗?那些为大隋付出性命的英雄,他们九泉之下的英魂,能够得到安息吗?您如果要做一个普通人,还对得起他们吗?”

        一句句话,犹如重锤,敲击到燕十六的心头。

        他的手微微颤两下,下意识拿起酒葫芦:“司马家想要与东宫联姻,达成新的势力均衡,我亏欠那位人物的恩情,自然要偿还,况且司马家,本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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