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内,参知政事吕夷简回道:“官家!权贵们请求朝廷公开卫生纸的造纸技术,但却不愿意付出点什么,确实有欠妥当,虽然此技术是属于皇家的,但若传了出去,再有心人的传播之下,就会演变成皇家与民争利,所以臣认为不如同意商人和权贵们的请求。”

        吕夷简的想法与王曾的想法不谋而合,王曾见此也出言道:“官家!权贵们是不能轻易得罪的,若不然会落个又违祖制的名声。”

        “尔等身为朝廷重臣,处理政事应该站在朝廷的立场,站在万民的立场上,而不是权贵们的立场上,今日朕可以把卫生纸的技术给权贵和商人们,但明日皇家又发明了别的东西,谁能保证这些人不会再来向朕索要?”

        赵祯很是恼怒,无论权贵还是商人,他们的欲望都是无法满足的。

        “官家!皇家的就是天下的,是故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臣以为没有什么不妥!”

        王曾直言道。

        “王参政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前儿个看了三司统计的账本,今岁一年,皇宫内藏库总计拨出钱600万贯,绢120万匹,茶10万斤,而内藏库的收入只有钱不到300万贯,绢不到50万匹,这是什么,这是严重的入不敷出。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朕是很赞同这个观点的,但是这里的民指的是那些家财万贯,妻妾成群,整日斗鸡走狗不思进取只想着不劳而获的权贵子弟吗?还是那些富可敌国,良田千顷的大商人吗?又或者是你们这些身居高位,执政一方的大臣吗?”

        赵祯反问道。

        “诸位都是朝廷重臣,每一条决策都可能影响天下万民的生计,诸位不妨想一想,当官到底为谁而谋福利,这天下到底是谁为重!朕今日答应了权贵和商人们的要求,若他们明日让朕退位让贤,尔等是不是也要逼迫朕答应啊?”

        赵祯的声音响彻垂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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