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到此时方才松了一口气,如同卸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她垂帘听政两年多,头一次碰到这么难处理的事情,而且起因是因为她。

        散朝之后,赵祯回了福宁殿歇息,刘娥则是乘坐銮驾去崇政殿处理奏疏。

        “守忠!今日朝堂官家的表现,你有什么看法?”

        刘娥端坐在銮驾上朝着一旁的内侍任守忠问道。

        “太后,依小人之见,官家长大了,不但学会了担责任,更重要的是学会了替太后您老人家分忧!”

        任守忠恭敬地回道。

        “官家是懂事了,但你也看到了,官家一上来就拿祖制来压哀家,想必还未这些日子哀家禁他足的事情怨恨哀家呢?”

        赵祯同沈墨染二人彼此交心之后,赵祯破天荒的露宿宫外,这事传到了刘娥的耳中,刘娥没有明说赵祯,但是变着法子给他请了一群老师,不是教论语,就是教诗经,总而言之,赵祯的行程给安排得满满的。

        “哀家也知道宫内的生活单调,不比外头新鲜事儿多,官家正是好奇心正强的年头,但外头的东西不干净,官家登基两年多,至今尚无子嗣,若是在外头随便乱吃了东西,弄坏了身体,哀家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

        刘娥忧心忡忡的说道。

        “太后,官家眼下只是偶尔同太后闹闹脾气,当儿子的跟母亲闹个小脾气也是再有不过的事情了,但是官家心里啊还是同太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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